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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诊断 » 蛟龙化人为报恩凿枯井送珍珠,谁料闯下大祸
TUhjnbcbe - 2024/2/26 17:18:00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薪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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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通海路的灯光温暖而绵长,那灯光会不会一直亮到大海的深处,在晶莹清透的水世界里坚持着,给端严清冷的龙宫带去一抹俗世的温情。又或是那灯光指路,龙宫里的王子公主们,徘徊在深夜寂静的街头,与人间的男女们邂逅一场浪漫的爱情。

很久以前,一个没人知道来自哪位龙王爷管辖的地盘里的蛟龙,流连在此乐不思海。

那蛟龙幻化成人形,额头突出、眼窝深陷、鼻宽口阔,肤色青黑,个高力大,自说名字敖泳源,混迹于市井,跟街上的小泼皮别无二致,一样喝酒吃肉、斗蛐蛐、逛妓院,谁家有好看点的姑娘媳妇就冲人家打呼哨,若遇那烈性女子敢回骂,就扔人家石子瓦块,在一群混混里就是个头儿,街坊邻居都是躲着他走。

这个混世魔王出现不久,邻居们个个恨他恨得牙根痒痒,可真要细数他罪大恶极的事情来,大家仔细想想还真是没有,无非就是捣乱,不知道安静地生活,让人不甚喜见。

可是他紧邻的王老太太娘仨却没少说他的好话。

王奶奶拉扯着孙女孙子三人度日,看泳源一个人搬来,银子不缺,不会过日子,饭食是有了撑死,没得饿死。老太太可怜他,说饥一顿饱一顿不是长久的事,让他饭时候过来一起吃。

泳源也不客套,让吃就吃,吃完了就走。饭量极大,还能挑剔,最爱吃肉。

老太太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家里守着几亩薄田,孙子小虾米读着私塾,孙女小鱼儿勤快麻利,只出项没进项。不让那孩子来吧,这些日子下来有了祖孙情感了,还不落忍;让他来吧,这快揭不开锅了。

这天正在犯愁,小鱼儿在旁边劝道:“奶奶您别上火了,要不就直接跟泳源哥说明白了,咱们家没有吃的了,粮食青黄不接,本就艰难。”

王奶奶叹气:“奶奶看他好像也不是太懂,一个大孩子,吃了睡睡了玩。”

娘俩正说呢,泳源从外面进来:“奶奶俺饿了,能吃饭了吗?”

吃过晚饭泳源没急着蹿出去跟狐朋狗友玩,说是要帮奶奶把水缸挑满,没等小鱼儿刷好锅,水缸就满了。这还没什么,小鱼儿要用灶里底火温水给奶奶泡脚,拿瓢从缸里舀出水来,叮咚一声,一粒蚕豆大小的珍珠躺在锅底了。

小鱼儿捞出珍珠瞪了半天,又揉眼睛又掐大腿,一声尖叫吓了奶奶一跳。

奶奶跟小鱼儿拿起灯火到水缸跟前往里一瞧,俺天老爷爷呀,水缸底下懒懒散散地躺着十几颗大大的珍珠。奶奶心里知道这个孩子有古怪,可是怕孙子孙女还小不知轻重出门乱说话招祸,推说珍珠是自己娘家的陪嫁糊弄过去了。

去估衣店卖了颗珍珠,奶奶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天天换着花样做吃食,吃得几个孩子眉眼开花。

不过泳源不吃海鲜,小城近海,渔民打来鲜活的鱼鳖虾蟹,在市场上售卖,家家户户都会做海物。不管奶奶用鲅鱼肉做馅包的饺子,用海肠子做馅包的馄饨,用扇贝丁馅包的包子,用鲈鱼肉汆的丸子汤,红焖、清炖、爆炒翻花儿做出来的波螺,这位爷一口不吃。

不但不吃,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奶奶买回来,他见了扭头就走,两次下来奶奶再也不买了。

这海里东西不吃,可是这鸡鸭牛羊没有他不爱吃的,顿顿食肉、餐餐吃荤。

开春,奶奶想着薄田该浇水了,要到街头雇短工。头天晚上吩咐小鱼儿看家,娘俩正说着,泳源打了个饱嗝,剔着牙说:“奶奶,那地俺浇了,俺还在地头打了眼井,回头你有空去看看就行了。”

老太太一听乐了:“你这孩子又来哄奶奶开心了,咱家的地儿在哪儿你都不知道。”

“就是,想让奶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直说嘛。”小虾米在旁起哄。

泳源也不废话,一手一个拉着小鱼儿和小虾米,飞快地跑到家里的薄田里。姐弟俩一看地里湿湿的,庄稼喝足了水,能听见拔节的声音。夜色下井水静静地映着月亮,幽深得看不到底,架好的辘轳,能闻到新木香味。

俩个孩子刮风似地跑回家:“奶奶、奶奶!这下俺们家的田再也不用犯愁了,泳源哥打出了水了。”

奶奶愣了愣:“老天爷开眼了,这点薄田也能有好收成了。”

田在龙脊上,水浇不上,比着别人家的田里庄稼长得劣。现在有了井了,奶奶心里欢喜,第二天一早跑到田里去,扒着井沿往里看,心里更是清楚这个孩子不简单。这块田以前小鱼儿爷爷在时打过无数次井了,根本就没有水,别人家也打过多眼井可也没打出来水。

浇地都是雇短工到远处的河里取水,年景不好收成还不够给雇工的工钱,可也舍不得给撂了荒,这样一年推一年地过。

四月初八是慈救寺赶庙会的日子,一早泳源饭也没吃就颠了。王奶奶在后边喊他,听见老远嚎一嗓子:“到庙会上吃去。”

王奶奶带着小鱼儿小虾米紧赶慢赶到了庙会,人山人海哪里能找到泳源的影子。

庙会上酒肆饭店面对面支起炉灶,各家大厨表演着拿手绝活,你有雕功他就有刀功。最绝的是一位胖胖的师傅,拿出一块白布叫道:“哪位小哥愿意试试不才的刀功,今个小店的饭菜尽着你的肚皮吃!”

早有那愣头青巴不得一声,不等话音落下就站到大师傅面前了:“您说,让咱怎么着?上刀山,下火海,哥们要是眨下眼就不是男爷们。”

几个帮衬嗷嗷叫好,大师傅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只见那愣头青一脸惊异地看着他,半天一咬牙脱下上身衣服,把腰一弯脸冲地、背朝天,露出一个大光背在冷丝丝的天儿里。

大师傅把白布放在他的背上,拿出一根深紫色胡萝卜,风快地切了起来,眨眼功夫切成了像头发一样的细丝。大师傅拿下白布,抖开白布虽染成紫色却完好无损,愣头青的背上一片紫红,用湿面巾轻轻抹去紫红色,背上连一点刀痕都不见,众人轰鸣喝彩。

那厢唱戏的搭好台子,在紧着披红挂绿的布置着。虽说是个不大的小城,可自古就是富庶地方,各地的戏班,杂耍班都来了。杂耍班子在立着杆子,搭戏场乐棚。几个小丑跑街招揽着观众,引得一群孩子在身边嬉闹。小丑将手里抛投的果子,送给跟在身边的孩子,随手又变出其他玩意儿,孩子们大呼小叫地跟着他们,家大人叫不回拉不住的。

入棚看杂技一文制钱,小丑带回来的小孩儿还不要钱。家里大人乐得占了小便宜,就兴高采烈地看起杂耍来了。

一场看完是半个时辰,出了戏棚没看的人赶着打听着好不好看?看过的人一脸的意犹未尽:“太好看了,人家那女班主,看了一眼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呸,”旁边一位瞅着就是这人媳妇一脸的愤恨,“你怎么不说说人家的杂耍玩得好,在那么老高的绳子上,又折跟头又劈叉的,下作的男人光顾着看人家的长相了。”

来晚的孩子跟相熟的打听:“狗子哥,好看吗?”

狗子一脸的依依不舍,眼里都有泪了:“好看,一会变出一个东西来。那个小丑还给了俺好几个果子,他也会变东西,把糖从俺头发里变出来。就是俺娘说什么都不让看了。”

下一场戏棚门前就排起了长队,把门的人在大声吆喝着:“别挤别挤哈,两个大子了。”边喊着斜眼看见对面的戏台边看戏的人稀稀落落,戏班的人恨恨地向着他吐吐沫。

开场后,场里座无虚席。照例是几个小丑在场上卖力地表演着,暖着场。孩子们高兴地冲到台前,等着小丑把抛掷的果子分给他们,让小丑在自己身上变出花样来。有些走南闯北的人看出道道来:“那个大点的小丑功力不弱呀,能抛出七个东西来,不是善茬。”

旁人一脸的敬佩:“这也有讲究?”

“有讲,你看看台上多是能抛出三个来的,这可是要天分加功夫的。”那小丑轻灵活跃,满场飞,看到有别个小丑出了差错马上救场,还做得不动声色,大人眼神也喜欢跟着他转悠。

王奶奶经不住孙子孙女的央求也进来瞧热闹,小虾米早就挤到台子前面去了。小鱼儿眼尖看见泳源哥也在看热闹。他领着一群混混儿,老远看见王奶奶赶紧招手,回头跟跟班们说了句话,一群大小子冲着奶奶一个劲点头哈腰。

场里男人们心里火燎地盼着女班主的出现,伸长脖子向着后台张望,指望能早点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绝色美人。有几个地方土豪劣绅心里盘算着,要是真的秀色可餐,就下手抢人,反正到了自己家地头了。

可是越看节目越心惊,大力士能徒手撂倒一头大壮牛,载竿表演时,杆上十几个人,他举杆毫不吃力,要是动起手来一个人对付十个八个壮汉没问题。接下去还有飞刀、舞剑、吐火、跑马,艺人个个身怀绝技,样样技艺都能要了人命。心里想怨不得人家到处卖艺,原来有底气呀。

等女班主上了场,人人心里更是百爪挠心了,只见这位传说中的丽人,面白如玉,长眉入鬓,凤眼微挑,鼻若悬胆,擅口朱红,身材适中,腰身柔韧。看杂耍的男人流涎,还有有的听见自己的喉咙在咕咚咕咚地咽口水,有人碍于悍妻在左不敢有什么表示,可心里痒痒的,跟招了虱子一样。

女班主一开口更是燕语莺声:“各位老少,本班初到宝地给各位献丑了,若有失敬之处各位海涵。”

半天场内没了动静,女班主见怪不怪,微微施礼后顺着长杆盘姗而上,到达杆顶,一亮相,向着场内再次抱拳施礼。小鱼儿听见泳源哥独特的嗓音,夹杂在一片呼哨声中。

女班主在空中的绳子上,闪转腾挪毫无羁绊,时而如雏鹰飞过天际,时而像燕子掠过水面,男男女女们看得如醉如痴。女班主温存地向下面招手,几个小丑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爬向高空,孩子们拍着手高兴小丑上场,男人却嫌弃小丑碍眼了。

几个小丑看似笨拙,实则功力了得。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块瓦块,等杂技班的艺人发现时,已是来不及打落了。女班主眼睛美丽双眸一直在看着其中一个小丑,发现危险已近,只来得及打落一块瓦块,嘴里轻呼:“别怕,没有力道。”

可小丑都是十岁不到的孩子,心里一慌失了方寸,从绳子上掉下去,下面有人接住了其中的两个,女班主注视的那个小丑,在混乱中抓住另一个小丑的胳膊向班主的怀里抛了过去,自己却用力过猛摔下绳子,绳下的人注意力在班主跟她怀里的小丑身上,眼看救人的小丑就要摔在地上。

满场的人看见一条蛟龙一样的身影,飞到台上稳稳地接住大头冲下落着的小丑。低头看着怀抱的丑儿,这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虽然脸上画着小丑妆看上去丑丑的,可双目澄澈,两人目光相遇时,泳源的心里狠狠的一动,从来没有的感觉让他呆了呆。等杂技班的人接过小丑,向他跪谢,他还是迷迷瞪瞪不知四六。

泳源救下小丑后,没像以往一样去胡混,有了心事了。第二天奶奶打发小鱼儿早早把他叫过来,他没精神说没睡醒。被小鱼儿死拉活拽地拖回家,进屋看见王奶奶在陪着杂技班女班主说话。女班主看见他,赶紧要跪下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泳源也不在意,拦住女班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奶奶可以吃饭了吗?

女班主把扭了腰的小丑留在王奶奶家里,自己领着班子走了。临走前跪下来:“大娘,这孩子就拜托您老了。要不是班子里大大小小三十几张嘴要吃饭,俺这当娘的哪能舍得她。”

王奶奶扶起女班主擦擦眼角:“你就放心走吧,这孩子就跟在自己奶奶跟前一样,等她好了你再接走她。”

泳源也不知道小丑伤的怎样了,给了奶奶一包药说是祖传治伤的,就又跑出去不着家了。

这天回来得早,进了王奶奶的院门看见个半大小子跟小虾米在玩,冲着俩个小孩呲了呲牙。半大小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救命恩人,灵儿好了,可以给你磕头了。”

泳源才知道这小子就是小丑,哈哈一乐:“磕什么头呀,好了就行。”看着那男孩的眼睛,心动的感觉又来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轻轻拨动着。

奶奶老远就喊泳源:“你给的药真好使,这孩子才用了几次就能下地了,来尝尝今天的饭是灵儿做的,看看对不对你的心思。”

吃过饭泳源破天荒地没跑,跟灵儿说了会儿话。问他那天伤哪了?灵儿说是用劲抛出那个小丑时伤到腰了,要是伤了手脚都可以跟班子走,娘说伤了腰,不能有闪失,要静养什么的。俩人说了半天,有混混到门外来等着他,泳源才离开。

跟几个混混在外面胡闹了一会,泳源推说累了早早回了家。不知不觉心里闷闷的,一样的偷狗撵鸡怎么今天就烦了,恹恹的,不开心。

泳源回家一天早似一天,有事没事地跟灵儿说话。后来干脆不出门了,看着灵儿起床拾掇屋子,生火做饭就在身边转悠着。转悠了几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这灵儿是个男娃娃,自己怎么能喜欢上他呢,喜爱男风可要不得。想到这层生了几天自己的闷气,到王奶奶家告辞,要到城西南的卢山去。

王奶奶看着无精打采的泳源,知道这孩子有心事了,让他走时带上灵儿。泳源就是为这小子才走的,一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奶奶坚持让灵儿跟着他,能伺候着,要是实在不称心再打发回来就是。

泳源心里打算好了,到了卢山找借口马上打发了灵儿就是了。灵儿跟着泳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到了卢山,行李没放稳当,见一处涌泉就在小屋的跟前,一头扑了进去。等洗好了想起自己不能这样湿漉漉的从水里出来,一着急哭了起来。

泳源看见灵儿跑到水里去了,也不好立逼着人家走,自己到远处瀑布下的深潭去跟老龙王玩去了。玩了会听见灵儿在哭,还跟龙王笑话了几句:“这个小子跟个娘们儿似的动不动还哭。”等看见灵儿了,泳源的嘴张大了半天闭不拢,“你不是个小子吗?怎么洗成丫头了。”

灵儿气呼呼地说:“那是你笨,看不出来,小子会做饭拾掇屋子吗?俺娘一直把俺打扮成小子,王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

泳源回忆起那天接住她时,她身体柔软得像棉花被,原来是个女儿家。赶紧把灵儿的包袱给了她,自己扭身躲进屋子,偷偷地从门缝里看着。

灵儿从水里出来,脸上化的妆没了,活脱脱又一个女班主,比她娘多了些稚气圆润。泳源觉得心里一下子透亮了,周围明丽的山光水色都黯淡了下去。

“哼,还想赶俺走,走了谁给你做饭。”灵儿穿着村姑的衣服,一头密密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背上,一张皎洁的脸上愤愤的,“你是救命恩公,娘把俺留下伺候你,可招人嫌弃了。”

泳源看着她一个劲地傻乐:“这不是当你是小子吗?觉得喜欢上你是有断袖之嫌,不像话嘛,才想着离着远点,不是嫌弃哈。”

灵儿只是不解气,阴着个小脸也不搭理泳源。泳源只会傻笑,咋撒着手跟进跟出,也不知道哄。急了到深潭老龙王那里求教,老龙王想笑又怕得罪他,派了条水蛇,吓了吓灵儿,这才忘了闹别扭。

灵儿告诉他,娘亲把她打扮成小子,脸上画着丑妆,怕人看见她的真面目,不知道为啥。

俩人在卢山住了下来,泳源教灵儿些吐纳的功夫,采日精月华吸天地灵气。告诉灵儿这个山名就是由卢童子服食何首乌后,白日飞升成仙得道来的。灵儿说只要跟泳源在一起就行了,没想成仙。泳源说自己也是想跟灵儿能多些年头在一起,教她习修这些就是为了延年益寿。

卢山的沟沟壑壑到处留下俩人的相伴走过痕迹。灵儿在山里跟山鸡、兔子、小狐狸都能玩在一起,看到山猫偷吃鸟蛋身子轻盈地窜上树,赶走山猫安扶小鸟。不过灵儿觉出来那些飞禽走兽好像对泳源更是害怕,问他原因,泳源说是吃的肉太多了,身上有煞气。

泳源还发现一处隐蔽的山洞,取名灵源洞,洞内冬暖夏凉,俩人就长时间住在里面,世间俗事与他们无关。偶尔闹个小别扭,泳源故意不理灵儿任凭她生气,灵儿不久就忘了,又是一张笑脸在跟前晃着。

日子在俩人的甜蜜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寒来暑往灵儿娘亲没有再出现过。泳源开始没有觉出来,可是时间长了觉得不对劲了。

这天夜里灵儿做了噩梦,浑身抽搐着,泳源来不及点灯随手掷出夜明珠,照见她脸色苍白,一头冷汗。灵儿抱住泳源说梦见有人在追杀娘亲,杂技班里三十几口人没留一个活口。

泳源知道这丫头跟她娘是有故事的人,最近自己教她吐纳功,她本身又极有灵气,跟娘亲心息想通,大概不是做梦,是预兆。

泳源问灵儿信不信他,看她坚定地点头,把她背上,让她抱紧自己,泳源腾身飞向杂技班现在待的地方。灵儿伏在泳源背上听见风声在耳边吹过,抱着的身体也不是人身,触手是片片鳞片,可是心里好像早就知道一样,一点不怕,身子更紧贴向泳源。

泳源一直在惦记背上的灵儿,怕她知道自己是蛟龙吓着,看她不惊不乍却更是抱紧自己,心里一喜一声龙啸冲口而出。

“瞎叫唤什么,吓人一跳。”灵儿嗔怪他。

眨眼间来到灵儿娘身边,搭好的戏棚默默立在寂静夜幕下,虫子低唱轻喃,微风轻轻吹拂。灵儿觉得心跳、腿软,紧紧拉着变化成人的泳源,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来。

泳源觉出来空中远远的杀气,却还没有闻到血腥味,安慰怀里像小兔子一样哆嗦的灵儿:“别怕,娘亲他们没事的,没有血腥味,安静是半夜他们睡着了。”

灵儿知道班里的规矩,就是睡着也有人守夜的。镇定心神轻轻学了声蛙鸣,戏棚里有人轻轻问道:“是谁呀?”

“灵儿。”

布帘打开,一张欣喜的脸探了出来:“灵儿姐回来了,俺们都想死你了!”

灵儿腿一软被泳源一把拉住:“你们都好吧?娘呢,俺要找她。”

女班主心里有事觉轻,一点点声音就惊醒,赶紧披衣过来。看见女儿在眼前,脸上欣喜,转眼又冷了下来:“不是说不让你回来了吗?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娘,俺梦见班子里出了事才回来的。”

“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该回来,能好好活着,就是对娘最好的孝顺。”

泳源正在看着班主、灵儿娘俩争执,听见风中有破空的声,杀气到了眼前了。

文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原标题:灵源河作者:薪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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