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者
雷平阳新诗集《修灯》的三个意,思
文沉河诗人,文人,在不断非人化或机器人化的时代必然会演变为一个写作者。这不能叫异化。好的优秀的写作者必然会保留农业时代的人性与地域性后再增加现时代的非人性与世界性。一百年前人们向往并引以为傲的形式主义写作或零度写作、纯诗不期而至,以致人们对文学的分歧越来越大,变成有所期待和不再期待的二种对立派。多少人希望文学回到传统,停留在二十世纪为止。但恰恰是写作的人产生向前求变的欲望,不希望自己成为邀宠者,而努力保持引领者的身份。手写和电脑打字表面看只是写作方式的改变,但这变化不是铅印变成激光印那么没有本质的改变。"影响"这个词值得高度重视。影响早已和皮影戏无关。当代,影者,指曝光率;响者,指大舞台。逐渐发展成点击率和转发率。二者越来越属于从博客大咖到微博大V到如今自媒体的网红。当然喜欢谈论人生的资本大鳄概不出外。昔日名流者,诗人、文人仅保留着幻想中的形象。还有人自以为自己是诗人,还有人以为那个写诗的人就是诗人。此诗人非彼诗人,已没有任何影响力的诗人文人就这样活在幻想的形象中。如此,写一首没有"影响"的好诗,不再仅限于关乎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而是怎么写什么的问题。这么绕的问题或许只有机器人的大脑能一次性解决。以诗人身份写作的人要么装出一颗童心,又傻又天真;要么老于世故,满腹复杂的真理;要么一一副语言的巫师模样,以为自己才是语言的代言人。可惜,当诗人已然成为一个记忆中过去时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此,看山不是山后的写作者才是最合乎当代的称谓与身份。诗人之后的写作者既保持了人的尊严,又是一个熟练技艺的道者。
雷平阳诗选
雷平阳著
以上感触纯粹因读雷平阳最新诗集而发。平阳上一本诗集《送流水》也让我有过兴奋。好多诗评家认为那是他诗歌的转型之作。转型是一个批评者喜欢的时髦词,它比进步这个词圆滑,说的听的都很舒服。我也这样说过,我说平阳的诗由重转向了轻,有了更多放下和灵气。以前"死亡"这个词在他诗集里比比皆是,有研究者专门指出这一点并进行了研究。《送流水》之后的平阳从去年春就几乎消失在公共视野和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