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的药 http://baidianfeng.39.net/a_zzzl/150831/4688851.html年11月20日下午两点半,"轻安书品·面对面",作家洁尘将携最新随笔集《啤酒和鲈鱼》莅临轻安书店,与作家王鹤、作家颜歌一起聚谈与阅读、与写作、与女性有关的话题。
洁尘是一位多产且高质量的作家,迄今已出版有随笔集和长篇小说等30余部作品,她也是一位勤奋的读者,这本新作《啤酒和鲈鱼》,诗人王寅定义为"写给书的情书",王寅在本书的序言中是这样描述的:"去年刚出版的《一朵深渊色》是一本给植物的情书,《焦糖》是写给电影的情书,她之前创作的小说是写给男人和女人的情书,现在这本《啤酒和鲈鱼》则是不折不扣的给书籍的情书,其中充满了洁尘的个人阅读趣味,尽管只是冰山一角,尽管只是某一阶段的阅读成果,但喜欢洁尘作品的读者会有机会瞥见她的书房秘密。"
作家的书房秘密究竟如何?11月20日下午相聚轻安,听三位女作家聊一聊。
写给书的情书
王寅
年6月的一个傍晚,在伊斯坦布尔金角湾的码头上,我为洁尘拍下一张特别的照片,她手捧帕慕克《伊斯坦布尔》一书的中文版,背景是暮色中的千年古城,清真寺林立的圆顶和宣礼塔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帕慕克是洁尘挚爱的作家,他的《伊斯坦布尔》几乎成为洁尘此行的行动指南:"行前数天,只要想到过几天就会踏上伊斯坦布尔的街道,幻想和激动突然都没有了,有一种迷幻的沉醉。
这种沉醉,我认为是现实与想象之间那个夹缝特有的,狭窄、黏稠,同时又短暂、稀薄。这种沉醉,首先是由几个词汇组成的:拜占庭、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东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土耳其共和国漫长的历史和所有在时间中沉积发酵的故事,最终都因为词汇的确定而加以凝固,但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沉醉来源还是《伊斯坦布尔》这本书。"
在伊斯坦布尔密如蛛网的街道上,洁尘发现她将要行进的路线、将要遭遇的人物和风景,帕慕克都早就已经预言般地写在了书里,她在成都的阅读体验和想象与现实中的魅惑之地伊斯坦布尔重叠在了一起,如此奇妙的旅行经历使得阅读有了别样的意义。
年10月,正在中欧穿梭旅行的洁尘途径布拉格,她把赫拉巴尔的中文版小说《过于喧嚣的孤独·底层的珍珠》放在查理大桥的栏杆上,微风吹动书的封面,桥下是流淌的伏尔塔瓦河。洁尘拍下这张照片,向赫拉巴尔致敬:"对于一个习惯于从书本上抬起头再去观望世界的人,曾经热爱过的作家已然进入了血液之中,一旦身临其境,昔日被滋养过的那种感恩之念,就会像味觉记忆一样的清晰且顽固。这种感觉,在国内有过很多体验,在国外,也许是因为千山万水的距离给发了酵,体验似乎更为强烈。"
从书房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心爱的书带去巴黎、纽约、伦敦……与喜爱的作家们跨越时空再次遭遇,也许,这是洁尘正在尝试的一个系列行为。
在我认识的作家中,洁尘无疑是最为勤奋自律的一位,她以每年一到两本书的频率保持着出书的进度,书房是洁尘在家里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我是一个长时间生活在书房的人,我的支撑点是书房,我写作的推动力,营养,基本上都在书房里。"洁尘的书房干净整洁,分类有序,井井有条。她将太宰治的一句话"人可以在书房里过一辈子"作为座右铭,她要求自己每天必须读页书,如果因为旅行和杂事没有完成,第二天一定要抽空补上,这样的"量化阅读"保证了范围广泛的阅读,并催生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向洁尘约稿的编辑是最放心和轻松的,在约定的时间里,洁尘一定会寄来稿件。
洁尘去年出版的《一朵深渊色》是一本给植物的情书,《焦糖》是写给电影的情书,她之前创作的小说是写给男人和女人的情书,现在这本《啤酒和鲈鱼》则是不折不扣的给书籍的情书,其中充满了洁尘的个人阅读趣味,尽管只是冰山一角,尽管只是某一阶段的阅读成果,但喜欢洁尘作品的读者会有机会瞥见她的书房秘密。
在洁尘的书房里,有一张我在海明威哈瓦那故居拍摄的照片--微风吹拂的细纱窗帘、木桌上旧旧的打字机,透过打开的窗后,可见窗外摇曳的槟榔树和芒果树。这是洁尘笔下喜爱的作家印象:"真喜欢海明威年轻时没有胡子的样子。多好看啊,英俊而富有力量,而且,一付痴情专注的样子。我看过的他没有胡子的照片不多。也许不少,但人们更喜欢他那付美髯公的模样,既像一个大师,更像一个斗士,所以出版商投众所好。"
同样说的是海明威,但我更喜欢这样洞悉人生、体察入微的洁尘式文字:"这个男人,他苍辣的智慧是用于人生大计的,用于勇气和力量,用于战争和冒险;但对于女人来说,他一直没有长大。他在年轻的时候,需要一个年长的女人来宠爱他,扶持他;待他也一点点开始年长的时候,他却抵挡不住每一次的诱惑。四次婚姻,后面三次完全是一个模式: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进入他的生活,于是,立马弃旧爱结新欢。他喜欢让女人叫他‘爸爸’,其实,他一直是一个顽童。对这个顽童,女人总是宽宥他的,爱他的天真、率性、磊落和太阳神一般强度的才华,也被这一切所伤。"
洁尘有着职业作家应有的职业化阅读习惯,即使是喜爱的作家也不避讳批评,而且每每一语中的:"可能是因为群像小说这个结构的选择不太恰当吧,还有容量和篇幅本身也较为狭窄和简短,相比《朗读者》的深邃,《周末》对这些复杂的人物灵魂(特别是约尔克)的呈现显得简陋飘忽了。我认为,《周末》比起《朗读者》,水准差了一大截呢。正因为如此,我十分期待施林克以后的长篇小说。"
《啤酒和鲈鱼》既可以当成读书指南,从中快速了解原著浓缩的精华,也可以视之为文坛掌故和八卦汇编。洁尘曾经精心编织了一份玛里娜·茨维塔耶娃的"桃色名单",如绣花一样细细还原女诗人爱情生活中的各种人物关系和细节。《阿赫玛托娃与他人》一文是细读阿赫玛托娃传记的产物,洁尘注意到比玛里娜·茨维塔耶娃美丽得多的安娜·阿赫玛托娃有着更多的猛料。她列出女诗人长长的丈夫和情人名单,检点令人感慨的数次婚姻,提炼出男女之间复杂、纠缠的关系,并找到了多变的情感与创作之间的密切联系。洁尘写道:"八卦还是很重要的,它是世间的底纹、是江湖的阴面,是名人的荣誉之一。八卦其实就是这些名人身上的光晕,而通过八卦来窥探人性了悟世情,也是读者的一个收获。"
阅读书籍,就是阅读流逝的时间,就是阅读他人的生活,洁尘尤为